時間之敵

突然變得很忙的一周,東跑西跑,拍了好多照片,做了許多沒有銀兩的事情。要說白忙,也不見得,只是我用一個應該收錢的價錢去做了沒有錢的事,還妄想能夠獲得一些工作機會甚麼的,就當開眼界?一半一半吧。但今個星期的節奏還算不錯,忙碌三天,休息一天。可能真的太久沒有上班工作,才忙個兩三天已經覺得累。

主要是通勤時間和出門時間不受控制,要很早很早出門,而且要坐別人的交通工具。整個過程我都很緊要,一直想說要講些甚麼,說點甚麼才好,才好,緊張一兩個小時下來,結果甚麼話都沒有說到。然後又在想,這樣子會不會被討厭。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以後,不知為甚麼愈來愈怕被人討厭,愈來愈怕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尤其是自從疫情開始之後,我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沒有辦法自由。別人要求你做甚麼,你就要去做。別人要求你打針你就去打針。

甚麼獨立思考,是非判斷能力都沒有用,沒有意義。這個社會要的,只是聽話而已。其他的都不需要。講那麼多的話,想那麼多事情,到頭來,不聽話,連工都沒得開,飯都沒得吃。

神奇地,好像大家都這樣,都覺得這樣是合理的。我也不能不說,群眾,就只是群眾,非人之人。


許多古老的民族名字,翻譯成現在語言,都是「人」或「人族」。中國古時把東南西北的稱為狄、番、蠻,這些都是「非人」。明明他們都是人,可是在國族和文化定義上,當時的「人」都不把他們當「人」看。

這種以「人」為族群名義,以此自居的人種與人類,到底是何時開始,不得而知。明顯的在相當漫長的時間裡,人是一種與其他生物的區別,並且人類彼此之間,用以確認「對方也是人」,作為一種區分、區隔和區別,同種同源同類,藉此避免撕殺和階級差異。

比如方人與到猴子,人類不會把猴子當人,猴子就沒有人權,牠們的生命不會被尊重。人類也獲得了合理地屠殺牠們的理由,因為他們不是人。到了現代社會,我們相信萬物有靈,人類和其他動物均擁有相同的生存權利,獵殺和畜牧雖然不會終止,卻至少有些許的改變。

以前教主便很反對人權。他覺得假如人有人權,貓就會有貓權,狗有狗權,那會世界大亂。可是,教主相信了一個眾生平等的宗教。

最近我突然想起了類似的事情,就,假如我們相信人類是有人權,天賦人權,人人生而平等。那為甚麼社會上還有這麼多的不平等?甚至是現代版的奴隸。不過,也許這就是娑婆世界運作的因果和原理,裡面有很龐大的機制在推動。儘管我不喜歡——也不由得我不喜歡,它還是會繼續運作。況且,可能有很大一批人喜歡這種世界,如魚得水。


近來很多人說著SDG,很多人叫我去上課。我看了看學費,明年再上好了,好貴,一萬港幣。我才剛考完導遊,沒那麼多錢去上。而且時間也是一個問題,要上課就沒辦法靈活地接案。早幾天因為出門在外工作,沒看到潛在客戶的message,之後客戶就不理我了。也只能夠說,活該呀。

不過,想來想去我的性格這麼愛躲起來,又不喜歡與人接觸。除了自己獨立一種自己能生存的模式以外,別無他法。但這條路實在好漫長呀,到底還要多少年才能實現,或者根本不可能實現。我不是很清楚,也不太能知道。

心裡面固然有很多幻想,假如能夠ABCD,可能就能做到我想要做的事情。或都就能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又或者我一輩子只能做奴隸。困在一個又一個夢裡,無法脫離。我很怕這樣,我好想,能夠自由自在地起舞,不用受到束縛,不用,也不必每日每夜地擔憂明天的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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