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踏出去

 又用了舊時的方法來尋找突破——報讀一個很昂貴的課程,尋求突破。而我做了一個地景的題目,被導師叫了兩次改題目。照片給他,他看都不看⋯⋯我懂他們想做「人」的題材,但⋯⋯我不想。我不想見人,愈來愈不想。

人類只給我帶來傷害。

如果是工作我會OK的,就覺得是任務,無論對方怎樣討厭我,我都會完成。結果是滿滿的工作傷害。而我好像抱着這些傷害不放。

以前在網上賣東西,好多人很大膽問:能不能免費。有些人用完全不同級的產品要求我降價。我既不解,亦生氣。跟羅拉抱怨了幾句,她說,因為問一問,不用成本。

然後想了想,又是攞苦嚟辛。為甚麼我還要這麼辛苦去做這種事情,我到底想要做的是甚麼,之類。我想做的事情,沒機會做也糊不了口。做了一堆不想做的事情以後,現在也仍然繼續糊不了口。


還以為今天會很忙,因為明天就開始實習第二階段,突然又收到面試邀約。連續兩天做ppt以後,今天處理雜務。大致上12點前就完成了,欠upload。吃完飯再檢查一次就upload吧。列好清單,重新處理。

經濟陷入了紅色中的紅色預警,不似得在香港能夠找到兼職,找全職也相對容易。這邊一聽是外國人,聘請意慾就很低。嘛,我也沒甚麼特別專長,又沒有人脈,只能這樣了。一想到這些年的活着也只是白活,就覺得⋯⋯啊,怎麼還活着的感覺。


近來的煩心事是比較少,少見人就少煩惱,非常簡單和直接的想法。而且,遇到煩心事也不能向人訴苦,所以還是不見人比較好。甚至不要和其他人聯絡,情緒的波動就會少。


阿匐這半年不斷叫我回去。我不懂,真心不懂。

這些年在工作場合,我遭遇的事情他並不是不知道。基本上他就是那個陪在身邊的人,過程他都看得很清楚。最近他常控訴,公司工作量超大,還要求員工下班後去「體驗」書展,至少OT 2小時(實際應該不止)。

我很明白他承受的苦,不就是我所經歷的事情嗎?我難受時只是抱怨,至少沒有罵人。但他和肥灰承受着和我同級的事情,就在罵人了。我受苦,他們苦定我的苦。現在沒有我擋了,他要寫稿跑書展,就覺得難過難受,罵我是叛徒,一直言語逼迫我回去。

我回去也救不了他。那些年我就說,我們一起想辦法,至少辦一點事情,養起自己。那就不用屈於人下。老海鮮們是不會理由我們的生死。好爺也好,阿匐也好,都沒有理會。現在一個人轉了行,一個人承著了我的壓力。就受不了了。

結果拿我來出氣。

我也不懂他的邏輯。這些年我很相信他,結果發現其實阿匐也不太能夠設身處地為人著想。因為他無法理解我的狀況。這幾年我也明白了,你要接受其他人意見的第一個首要條件是,對方接受你的景況。沒能切身處地,站在你的角度考量的人的意見,連回應都懶得回應。


不過窩了將近一年,我也想說不如出去見一見人。想起來最外向的日子是2016年,那時想着要做社區報,變得很外向。那時在書店還是自信的,生計ok而已技術也ok。

可是,後來就愈來愈難堪,直到去年,整個人收起來了,不想和其他人搭話。不想與其他人產生連結,直到現在還是如此。因為這樣很舒服呀,沒有人能攻擊我。也不知為何一行出來別人就是否定、否定和否定。有時根本是還沒開口講話就否定了。

想了好久,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會中止的。否定這件事。我能做的事情只有遠離那些只著重於否定我的人,自己想辦法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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