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到癲

又被支票同事激到訓唔著。點解可以咁撚on9,真心講曬粗口。唸咗好耐,算L數,全部扮唔知,唔提,唔理。反正合約只剩兩三個月,到時要怎麼樣,都沒人交待。然後我做了一個自損100傷敵30的決定,令第二個部門的高層,查問我們部門的高層計劃的走向,並且表現了我的孤立無援。

但,這其實意義不大。曾經我也以為該高層自曝其短,贊助者、捐助者就會、就能對判斷這件事的問題,然後推動、改進。實際上他們並不會理會這些,到底事情做得好不好,能不能創新,能達到甚麼成效,都沒意義。只在意這家公司能不能協助資金流向,只要水是活的就好,水質如何?不理。

最近我是採取大量不合作運動。做了支票同事又不喜歡,我還要被外面的人罵,那麼我倒不如不做。我完全是一副,擺在那邊完全不理的狀態。對我來講算是工業行動了,當然會惹得高層不悅。然後我想了想,既然天要絕我,那麼我去睡天橋底就算了。也沒差。這副軀體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不應該生在這個地球的,都是自己有問題,才生於此地。這樣的想法不住循環。

當我做完這個決定後,高層的確又打來拐彎回應。意思是:之前你說我沒通知你,現在我安排一個課程來告訴你怎麼做。

我乖乖地聽了4小時課,請教負責同事,那麼我該怎麼做呢?該部門主管說:

我唔Involve落去。

吓⋯⋯這家公司怎麼這樣?IT部不修電腦。每個人都是如此,每個人都說幫緊你幫緊你,遇事怎麼不找人幫忙。當你信以為真,真的找人幫忙,就跟你說:

我唔Involve落去。

原本我還想繼續在這兒呆到儲夠錢去大馬,現在想想,向外找工作也不錯。

這兩天燥到爆回來的路上想到了初出矛爐時的事情。有一次同事說很趕急要出一本書,那時我還在書店工作,我盤點後便回到兼任的公司校對書刊內容。這幾天忽然在想,我那時候到底有沒有通知主管我會回來工作呢?不記得了。現在想起來忽然又覺得,挺沒大沒小的。

或許這才是我的真面目嗎?我喜歡一個人把事情做完,不必理會其他人。而像我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找得到適合的工作吧!不會賺到錢吧!不會有人賞識吧!真煩惱。

公司開了一年,接到的工作——只有一單,其餘是朋友幫忙給我的。然後又想,像我這樣的人只會找不到工作,賺不到錢,餓死街頭。出生開始一直都被這種陰影籠罩着。


拉打最近又失業。兩年修學,她總算有資格進HA工作。沒想到過去半年,都遭遇到同事逼迫,左右嫌棄辭職。跟她聊了好一會,深深感受到她的卒鬱和不得志。當然我也明白她和我的性格都是只想做事不愛交際的類型。

兩三年沒有恆常正職,她忽然講:工作最緊要不是能力,最緊要有貴人。

這句話新年才聽舊同事講過一次,今日又聽到。心下一沉。

曾經我也有自己的貴人,而且大家都對我好好。只是我自己任性摧毀了。八年過去,仍然浮浮沉沉擔心過去過擔心的問題。我不怪別人,這些都是自己的問題。以前也不會想這些,總覺得前面一定還有路行。只過這兩三年過去了,愈來愈覺得生活艱難,無論做甚麼別人都不滿意。自己又無法適應這個社會的各種混帳東西。活着,愈來愈不必要了。雖說本來就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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