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抄牌

前幾天夢見烏龜，周公解夢說主財富。

結果就給炒牌了。

和頭架一同去了轉西貢，本來想要去布袋澳，但早上的工作甚多，幾張海報未完成。做好了出門，又塞了一會兒車，天又下雨。就想說，算了，去到西貢巿就好不去那麼遠。

對上一次去經已是2019年，和好爺第一次租車出門他說着說着就開了入西貢。也是停路邊。不過當時根本沒有好好逛過。純粹車子停下，然後又出發去另一個地方。租車嘛，想說多開一會比較好。 

車子送修，又花了一筆錢，不過是安心的，畢竟開了半年，我這麼低手，它會不會內傷也不知道。開車是挺開心，不過又是一項甜蜜的負擔，不知能持續到甚麼時候。但至少，這一陣子練大了膽，不再怕跳上車。

年廿九和頭架出門，他問我花這筆錢值不值。坦白講這個問題我也問了自己幾年，2018年開始計，計計計，計到2021。好多事情如果只計帳面，根本不值得做。如果當年真的打工儲夠了錢才去台灣讀書，大概不會去了。當然中間有好多幸運，好多人幫忙才能夠完成。

回想起來我面對或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是同樣如此，先做了再說，其他事情慢慢解決。大壓力是必然，但今日的壓力，他朝會成為助力吧！有時候會想，是的，戶口簿我輸死了，輸了幾條街。肥灰已經說把資產轉去買債劵，每個月利息足夠應付生活。我還在煩惱下個月怎麼辦。

當然，有了車是一件對我自己的步驟和承諾。 搬到這邊新房子的其中一個目標就是交通工具。然後，載着朋友們去不同地方，這才是我最大心願。那些年在學校幾個同學跳上老師車子去吃飯，已覺得這樣子很好，能幫到人，造福人群？

算了，我會跟自己說，為了將來，即使全世界反對，連自己都反對，都覺得辛苦，也要去做。

不然怎麼可以做書做足十幾年呢？

前一陣子和新上司講起中學時的事情，只講了一兩件，她說了句，怎麼你中學好像很多故事，我中學時只顧讀書，沒甚麼故事⋯⋯ 我只是閒來沒話講，一旦我不講話其他人又說我難相處，隨便講幾句。

農曆新年大家慣常地交換彼此家庭狀況，我又習慣地把那番話講出來，反正都講了十幾年，沒差。我只是省得別人追問，反正他們不會接受也不會明白這種狀態是怎樣，那倒不如說一套大家能接受的。

頭架卻不知道為甚麼忽然對我的感情狀況很感興趣，以前他都不會問。我講了一些，就是關於我感興趣的女生不知為甚麼不到一兩個月就突然有拖拍的故事。這種事情每兩年至少發生三次，好多時我會遇到一兩個看起來挺聊得來的人，必然是單身啦，當時候。想說深入了解，多一起出來聚會，結果就沒回音了。再隔一兩星期就跟我說她們有男朋友。

我倒是沒差，反正還說不上喜歡，在了解階段。我通常的處理方法是祝福，然後買兩份禮物送她和她男朋友。之後無一例外地就沒有聯絡了。比較誇張一次是四五年前，同事C約我出來吃飯，在坐竟有同事A。很尷尬，原來同事A懷孕了，但同事C以為經手人是我。一頓飯下來我是沒說破啦。 可能同事C並不知道那時我已經和同事A一年沒見面了。至於故事的經過如何，我沒興趣。

我就把這兩段告訴頭架，然後他沒有反應，我就知道他也不了解。嘛，我也不強求啦。但不了解，又何必多問呢？是不？

這幾天很努力地send email接單，希望能多賺一兩千元。結果還是沒有回音。一年都接不到一張單。很苦惱。雖說明知這種大海撈針式的找工作機會渺茫，遠遠不及uber或開的士來得快和簡單。只不過還是要做，假如一旦又遇上疫情不能出門，那該怎麼辦？

坦白說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總之有好多人做的事情，跟我做的差不多，但他們案子不斷。我卻沒有辦法。良久沒有和同事出來吃飯，年初五約了一趟， 她問我，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百樂。我說，也不是呀，只是別把我當奴隸。

別人sayno是別人專業，我say no就是警告信和開除。沒差了，都說過好多次。希望之後能自己撐起自己的開支，能夠維生，就足夠。

多年以來一直不富裕，很多甚麼富人攻略，以前賣商業書，我都知道。但有誰會明白呢？當我儲到一點錢的時候，就生病，看了八千元醫生。又儲到一點，就摔壞了相機。每次都是這樣，當戶口達到五位數，就一定有些問題發生，令財富急速下滑。

法師同事說我和錢沒有緣。唉，也不需要很多錢，我只是想維持生活而已，盡量減少不願意的勞動而已。人旦終究是這個世界不適合我吧。

肥灰移民後每天都在埋怨賺錢不夠香港多。他說在香港，請埋我食飯都仲得。在外地就沒辦法了，自己都只是剛剛好。我好多舊同學工作十年，都已經達到了那份資產拿去投資就不用工作的程度。我常常在想，自己在做甚麼呢？為甚麼我還是沒有餘財呢？

可能我和這個世界真的是緣份較淺。活着只有勞累和無止境的不情願。還好這幾天休假，每天打打機，看看書，寫寫稿，叫做達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循環，過了幾天舒服日子。時間應該這樣子用，用在令自己舒服的事情上，享受中間過程。可惜這樣的日子，愈來愈少了。

最近突然懷念大學生活，早上上課，中午上班，工作到晚上10點了，看書看到睡着為止。

現在沒辦法啦，連睡着都夢到和錢有關的事情，責罵自己為甚麼不是一畢業去教書做公務員去買股票儲錢買樓。然後，麗又send message說她又中了樂透，痴線，哪有人每三個月就中一次樂透，持續14年？唉，算了，那是她的命。不是我的。只不過我沒辦法解釋為甚麼我要上班工作，而她不用，買樂透買股票就有車有樓。

圓周和卡樂C四個月沒找我了，自從上次我很認真地說要辦media、要出書，把他們各自十萬字的稿一筆一筆校好之後。

其實我很擔心，每次我一認真起來不知道為甚麼所有人都會斷絕聯絡。真的是所有人。工作會出警告信，分組報告會沒我的事，去旅行忽然會改了地點。我可是很認真地看火車時刻表找旅館而已，沖繩轉了去冰島讓我一個落單還逼我看了一年他們的旅行照片。

這五六年我已經沒有再在別人面前認真了。就算三年前圓周讓我先把公司的東西準備好隨時開動，其實我都沒有動真架。直到她兩次失業了，我才跟她講其實一切都準備好只要做。然後開始企劃，然後⋯⋯四個月過去。

他們都有其他出版社洽談啦，出版社那邊還直接送了一整套何藩。我送不起。我也很明確說，如果是其他出版社要出，找他們比較好，畢竟是一個團隊，我只是一個人而已。結果又沒了聯繫了。

我知道的，他們想認真，但認真的對象不是我而已。大家都只是想說，看看我能不能滿足他們，滿足到了，就OK。原來我認真呀？認真想討論事情，認真想落手落腳做。對不起，沒我的位置。大家開會都只是想聊聊天而已，誰會像你這樣一個一個title去討論？開會也只是聊誼而已。認真時我們會找別人啦，淪不到你。

這也是頭架無法了解的原因。對於朋友、對於伴侶，我一向都很認真。一句馬夫的話都不會講。但對方就會感到壓力了。痴線，光是坐着看書都會感到壓力，說我這樣子呢，令他覺得自己很hea很沒有學識。大佬我睇東野圭吾咋喎。

寫文章也是，大家都只想要娛樂，笑一笑。我想要了解為甚麼我自己會喜歡這樣的作品，這樣的敘事，在這套作品裡面動用了甚麼元素令人覺得好看。

結果？13個views，長期。算了，只是抱怨一下，不打算改，也改不了。我就是這種性格，不討人喜歡是肯定的。如果注定沒有人跟我討論將來，那我就一手一腳毀了吧。

法師同事說我很在意同儕的意見。我問她，哎，我前一陣子不是和你提過可以動手做一點小事擺脫舊舊老闆的束縛嗎？

她說：哎你這麼認真幹嘛。

找我幫忙的不是你嗎？定或是我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