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朋友吃油渣麵

這一篇是與朋友看《雲圖》後篇,主題不同,所以分開了。涉案人物仍是肥妹和Ari。
英記油渣麵
看完雲圖之後,之後我們去了英記油渣麵晚餐。英記油渣麵除了油渣麵,只有油菜,也沒得挑。清湯底,油渣好吃,不貴。但犯不着大老遠跑去吃。再去海記吃芝麻糊。這次又犯了錯,忘了帶恒香蛋卷和地圖(放在一起= =!)。結果到那邊,路痴王險些迷路,幸好肥妹在,有驚無險。
因為我和肥妹都講廣東話,以及我們學弟妹的事,肥妹又特別愛講她家的事情(不,應該怪我,每個人看到我都很愛講自己家裡的事= =)。Ari顯得有點無聊。為了令她不怎麼無聊,我又裝起大師,講阿東和MC的愛情故事。阿東和MC同樣是廢男(這個名詞不是我發明的!是神一般的阿榮學長的形容詞,詳見《台南書稿》),但他們擁有我們不能期及的幸福。

結論是我和肥妹都沒有伴是有原因的。肥妹是聰明的女孩,她媽媽把她教育得太好,她是唯一一個在20歲不到的年紀講出「男人像狗一樣需要訓練」的超齡女孩,這勢必導致她感情空白。因為聰明的女孩在找比她聰明的男孩,而比她聰明的男孩在找笨女孩。
真正聰明自以為聰明是兩回事。自以為聰明的女孩會找到比她聰明的男孩,因為些男孩通常是玩家,完全摸透了自以為的個性弱點︰自負、自傲、自以為是,從弱點入手,騙財騙色。真正的聰明卻是免疫了,看穿了,玩家無法入手。那麼她們有兩個選擇︰挑一個笨男人,或者靜候天才。肥妹自己也說,找上他的男人,理由全是覺得她可以照顧他,但她渴望別人照顧……
然後我們講了MC的故事,那個廢男和女友海倫拍拖初期,海倫因此成績下滑差點留級。阿祖和我都勸過他們分手。勸別人分手這件事在Ari的眼中是異世界才會發生的事,因為台灣人,特別是台灣女生從來沒有接受過類似的教育。只有香港人會這麼常把分手掛在口邊,然後自以為分得有理,更好的在後面等等。這是另一種笨。
我、阿祖和肥妹憑持的理據卻是另一種︰不能夠只活在兩個人的世界。與我同級的台灣同學不乏因為女朋友而念研究所的白痴,他們以為自己為愛情犧牲,很偉大,其實不是。盲目的付出和犧牲無異於互相廝殺,到最後只會埋怨︰「我為了付出了這麼多為甚麼要離開我。」當然也不能因此而自私自利地相處。為了兩個人的關係作出最正確和最有利的決定,是身為男人的責任。
舉個例子,有一天女朋友的父母要求她多留在家,不要只顧和朋友出去玩以及和男朋友拍拖。身為男朋友你有幾個選擇︰
1.叫女朋友不要聽父母話 
2.叫她不要陪朋友 
3.叫她少陪自己一點。
有辦法想出第四第五第六個選擇,當然很好,不過做人大部份時間都不可能魚與熊掌兼得,此時,對雙方最有利的決定,是第3個(排除父母會強姦女朋友、朋友是吸毒者等因素)。原因只有兩個字「責任」。一個男人有責任令到女朋友過最好的生活,意思不是她懷了孩子之後你挺身而出大喊我們結婚吧我要負責,這不叫負責任,這叫承擔後果。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不應該在下決定時不考慮後果。
當然,如果做得到這一點,那個男人要麼孤獨一生,要麼離過婚。因為女人是沒有辦法理解這種責任。再用上面的例子,你決定讓女朋友多陪家人和朋友,結果通常是感情變淡,女人跟朋友之中其中一個男生搞上了,要和你分手(機會高達80%,剩下20%是她發現對方很差又回來找你)。出現這種情況就成了香港人常說的「觀音兵」,香港男人對這個字的忌諱程度,比女人對「敗犬」、「中女」的標纖更加敏感。原因很簡單,愛面子,大家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失敗者,太想當贏家。
我的想法是,如果你很想贏,就別按我的方法去做,把自己變成壞男人就OK了。壞男人必定活得比好男人快活,而且一定快活很多。但是請不要以為自己在談戀愛或很了解愛情,你只是在縱欲而已。你要縱欲,又能找到發洩對象,那很好,你成功了,我恭喜你。我也恭喜那些被玩弄的女生,你們終於找到一個人,可以令你們長大。

一不小心又講了太多。上星期一口氣寫了八千字的新稿,算是一篇愛情小說嘛,但太破格,破格到好像是說理,不是說故事,頭痛得很。發覺自己只是一口氣把怨氣寫出來,沒有感情,來來去去都差不多,頭都抓破了,不是辦法,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寫愛情。
也許是太集中寫愛情所以困住了,就如一般人在戀愛時太專注戀愛所以出了問題。然而談戀愛不能被愛情困住,很多感情問題都不是源自感情,一旦困住了,妄想用感情解決感情問題,最終只會無法收拾。
不但愛情如是,工作,生活也如是。人生所有事情本來就是相通,比如我們說,工作繁重,時間太少。問題的徵結往往是時間安排出問題,而不是工作真的很繁重。一天有8個小時工作,8個小時之後,工作就不要做了。看是把工作交給其他人做,或者再調整時間表,務必在8個小時內完成。如果始終搞不定,那就是現在這份工作有問題,辭掉,再找另一份。
做人,很多事情不能只看單一,看不見完整。要看完整,需要思考。可是,思考這回事,香港人是極度反對的。沒差,反正早晚會離開香港。

告別Ari,回到公司和法師聊天。她新年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們約定年初四吃開年飯。開始覺得自己在還台灣那四年欠下的人情債,這個新年都在為台妹服務。而台灣對我的影響也始終浮現,老師的話最近時常在腦海閃過。
我有一位舊同學叫gap超,那時老師一直想拯救他,問我有沒有辦法,每次我都苦笑沒得救。當時老師說,她們不希望他在台灣四年,最後對台灣的印象很差。現在我也是這麼想,儘量帶她們看香港美麗的建築,有趣的傳統,我在想,她們是客人,沒責任承受我們種下的惡果,縱使香港很多不對,也不要讓她們帶着怨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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