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

好多話想說,好多話要說,結果都找不到時間打BLOG,夜歸又使寫日記的時間不足……反正,都是那句,明天就走。不能保證能打完,能說完,反正說了再說。
去年這個時候已經在台南。早幾天,DICK突然感慨,比我更感慨說︰「去年你就是這個時候走的。」去年走的時候,覺得大翻地覆。走了一年,好放不下,好想回來看一看,見一見喜歡的人們,吃喜歡的東西。今年離情較去年還重,雖然沒有了生離死別的場面,但去年我至少深信一年後我會回來,並誤以為回來後一切依舊,結果又是我的想像而已。
厚琪說︰「你要返黎呀子房兄弟,呢到始終係自己地方。」好久以前我已經常常想,究竟是這個地方放棄我,還是我放棄這個地方。或許前者有可能而後者不對。我以為自己放下了,其實從來沒有,過往一個月我麻醉自己,說,放下了呀!難道真的這麼容易嗎?想清楚,才知道其實從來沒有放下,那份執著令我心安。我想,至少自己不是容易放棄的人,我會一直下去,我還會回來。
香港對我而言很特殊,走過每一寸土地,地心湧來笑聲和淚痕,侵襲我昏然的腦袋,熾熱殘破不堪的心。每一寸土地所負載的,有獨自的孤寂、兩個人的甜蜜、三兩知己的狂歌、十來小伙嘲弄大笑、以至三數十人的混混然……此地的人事於我而言永遠獨特。而我的肉身將長久地離開,心永遠同在。
希望我下次回來,能夠不再麻煩別人,有能力給所愛的人幸福。接連多天餞行,我總是最後一個離開,看著朋友們的背影,一個牽著別人的手了。一個換另所學校努力。一個穿上套裝。「我們回不去了!」

如今聽著韓寒的唱片,我好像永遠趕不上潮流永遠跟不上時代。這片碟放了半年,發行了一年。去年買的藍奕BON還沒聽,整整一年了。我猜,再過十年才會聽吧!直至我有自己的CD機。當年我就是讀了韓寒的書才決定遠走的。昨天我跟大B說︰「可能我才是真正的浪子。」大B大笑幾聲說︰「你?」大B常說自己是無腳的雀仔,他所指的是在感情上流浪,我所指的是人生的放浪。感情上我流浪不起,但肉體呢?人生呢?
近重讀古龍,倪匡說古龍婚姻和感情的悲劇源自他的浪子性格,一個不適合結婚的人結了婚,注定沒好結果的。然而,他還是結了。倪匡自己也很苦。他目送古龍離去、三毛自殺。餘下自己和蔡瀾。他時常說,我們都相信鬼神外星人,但三毛古龍這麼多年都沒報夢過給他,害他等得很苦。一個人在等死不是很苦嗎?昨晚我看著大B、LINDA離開,我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先走有點自私,或許我要等他們全部走了再走。或許吧!世事難料。
我一聽韓寒的聲音,還真驚喜。我以為他是粗礦型,一如他的寒車和文字張狂。不料,卻是張信哲型,情歌王子型,嚇了一跳。這張碟,一聽就喜歡。裡面的歌詞偏弱,但一字一句都流露張狂下的抑鬱。如果只看歌詞的斷句也很好,感覺很好。比光榮日要好。
我說,天才總是這樣,從一個地方登頂然後跳到另一個地方。也許,世界一定要有這種人吧!即如有人要營營役役當文員,有人要放棄所有去夢遊一樣。有韋小寶,討了七個老婆,也有楊過的情深。有你,也有我。小時候刑事征檔案看多了,老記著梁榮忠那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過去一年,我以為傷口痊癒了,因為感受到的人情,而終於痊癒,原來只是藏了起來。
如今,背上的痕心的殘決又浮現,指尖的血終會燦成何樣的花?而我,又再背起背上的傷來來往往,回到往昔的狂、痴,帶著永不屈服的惡毒的嘴巴,再次上路。
還是從前的自己聰明,許多道理都想通卻因一時的迷惑而盲目了。其實,只有一個人。
我還是從前的我,讓心中的烈火燃燒背上的痛。

留言

  1. 韋小寶,楊過同梁榮忠都係虛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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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世事如棋
    誰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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