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辯論

望着外面的天漸漸變藍,酷熱,蟬四點幾就叫了。拼命叫自己不生氣,還是沒辦法,氣到四點幾便睡不着,呵欠連連精神奕奕。不過算起來應該OK了,以前一生氣是好幾天,今次壓縮到三小時?希望寫出來之後就放下。

雖然不太可能,因為仍然每天面對。

事情詳細就不講了,也不想找人講。不,其實想。可是這個月突然發現,講話有一種「快感」,跟A抱怨後,會覺得不夠,又去跟B抱怨,然後CDEF,直到那份「快感」淡去。

造口業。

寫文字好一點,寫過一次,就OK了,吐出來也不想找其他人講了。那當然,可能我這樣寫完又會失去工作又會怎樣怎樣。

工作上做出了最重要的決定,在這份工作兩年,雖說做得無法令其他人滿意,但總算沒出過意外。半年前已經和上司協商過,假如事情一旦發展到這個程度,我就會把職務交出來。反正那本來不是我負責的職務。

那就由支票同事處理好了。

這是最大的不合作。而事實上我也無法再次合作。也還好,支票同事很爽快地接過文件,由她處理。至於她是否能處理得了,就不在我理會的範圍。我也不會再在這件事情上給意見。

做出這個決定是我決心擺爛。對老闆來講就是不服從。然後老闆又給不出一個指示要怎麼做。 然後我做不出來,結果又被抱怨,然後彼此折磨到合約到期。

生氣之時看大航法師,隨便點開一段而已。又不小心中了自己的疑惑。

經過這麼多事情以後你有沒有很確定自己的路該怎麼走?

不是沒有,只是模糊。因為那不像是今天我找到一份工作按步就班把它完成那麼簡單。涉及整個人生是否應當繼續存在。

今次這樣的處理方法,其實和我過去面對事情的方法沒有兩樣。同樣事我談好了,老闆第一時間同意,想一想又不對,再去談,我說對方不OK。老闆覺得結果不如願,又找另一個同事再去談,另一個同事不知來龍去脈,跑來找我。我講了一遍,那個同事跑去跟老闆說,子房這樣說。

以往我還是會辯論,或者挺身而出把事情做了。但結果都是不好的結果。

今次不辯論了,直接交出來。意見寫在報告上。你自己判斷。你決定了我看着辦。

先寫到這裡。精神太差了,入戲院補補眠。 


戲院睡了一會兒好一點了。繼續聽大航法師,不然腦中的對話揮之不去,一旦停下手邊的事情,不寫文章、不看書、不做模型⋯⋯那些內心的怒氣和怨懟便會自動播放。我慢慢地想到了,明白到了這些年來對做書的堅持,執着於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因為這樣子可以令我從那些腦中停不下來的對話中擺脫出來。

可是呀,這十年呀,就真的成了我最不願意成為的樣子。而我也足夠地過着一種稱之為物質生活的日子,大家在過的營營役役。但我心裡面一直不想這個樣子的,不想這樣的。

最近看了唐國師,講說未來8個月天蠍座約不改變,將來就很糟糕。聽了心裡很擔心。我也好想改變,換個環境,換個想法,換個生活方式⋯⋯我也好想改變,好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至少一兩年活得像自己一點,用自己舒服方式活着。

Readmoo和博客來忽然都推好多抑鬱症相關的文章,草草地讀了兩三篇,其中一篇講抑鬱的人力氣就比平常人少。平常要用好多方法轉移情緒,做喜歡的事,與舒服的人逛一逛,聊聊天。就可以緩解情緒。


好多年前一位先留新加坡再留美的教授回到學校開通識課,他留學時很驚訝美國學校裡,有一批人專門研究過動兒。「那邊就是為了讓一個特殊的例外也能好好在社會生活而用心的社會」,在他的通識課上好幾次提到這件事。

我相信這也是群眾意志的一種,如今台灣也的確為了特殊群體而努力。不似得《美國女孩》那麼排斥非我族類。去到大馬也是如此,雖然他們說現在很少看到不同民族的人坐在一起吃飯,以前小時候華人和印度人坐一台是常事。旅遊時倒也沒遇上族群間互相排擠的情況。

當然有可能全是我自己幻想,看錯了,不真實。

到底將來會如何呢?這個問題也問了自己十幾年,也都是沒有結果。最近肥灰升職失敗,有點頹唐,打來聊了一會。聽他的聲氣他鐵定會回流或者二次移民。大夫說當一個人賺錢不夠舊時多,就會覺得不舒服。

每個人想法不同,肥灰想要維持在香港時的生活質素,保障退休生活,還想養個孩子,父母年事已高亦需要儲備金。而他的解決方式就是多一點錢再多一點錢。情況等同瑪莉學姐,想給小老闆去一家新加坡學校,那自然又是要資金。

這些都是生活。肥灰說,唔係我大洗,係呢到稅重。所以精英都不會留低,去美國?不曉得。

然後他忽然對將來的路看不通看不透。畢竟在香港的話,他已經擁有了我沒有的東西,未來30年只要繼續下去,就能夠好好做到退休。前題是社會環境經濟環境不變。因而最近有些移民的朋友頗為埋怨政府,埋怨正義朋友。每當海外聚集一些HK人活動,就會回來大肆宣傳。whatsapp關於海外巿集的消息比起香港本地巿集都要多了。

不是批評,純粹現象描述。或者等到我有時間寫《長樂路》的移民版,能夠更立體地把我關心的人和事,申述一遍。書名叫甚麼好呢?

長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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