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blog


打開word才發現,原來上一次打開word檔,竟已是上個月了。五月份只打了一篇blog,連文章都說不上,仍是些言不及義的東西。還有許多文字想寫,還有許多說話想講。然而,題材不到位,沒時間打腹稿。如今一有時間,有排除工作壓力,都到街上亂逛。入深林,上矮山。
工作還是工作,一切都似乎沒甚麼大變動,就這樣而已。不過,許多事情隱隱約約的重覆出現,心裡便覺得煩燥。尤其是,明知那些事情可以解決,但身邊的人老是擱着不管,那就更加難堪,大家互打照面,心有介蒂,無法暢所欲言。
然後又怎樣呢?然後便又是那些事情的重覆,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團隊的裂痕愈來愈寬,最終崩壞了,無法修補。
人為甚麼要到這樣一個地步呢?為甚麼不能坦率一點,簡單一點?總要把事情隱瞞到狀況壞到無以復加,訴緒暴力?

公司出了狀況。我想找個人講,卻沒有人願意聽我講。應該說,我想告訴我想告訴的人,但那些人不想聽,那我唯有繼續在文字裡迴盪。
自從四月份小組裡,給調走了一位同事,書區的工作便愈來愈多。這是兩方面的,一是外來不可投力的因素,二是來自內部的因素。
小組裡共有四個人,每個人負責一區。A區的同事個人能最好,B區的同事資歷最深,C區最差,D區,即我,管理範圍最大。
C區同事能力差,做不到既定標準,我們用了所有方法,她還是不聽。結果,工作就落到A區同事頭上。A區同事自己的工作還來不及完成,還要做C區同事的工作。於是,遷怒B區最資深的同事,為甚麼沒有教好C區的,如果把C區的教學,那他自己就能輕鬆一點。可是B區的同事也很無奈,他原本和我一同負責一個區域,現在要頂替調任同事的崗位,因為資深,所有其他額外的會議要開,分身乏術。主管發現D區做得不夠好,找B同事;發現A區做得不夠好,找B同事;發現C區做得不夠好,找B同事。而B同事呢,就只說了一句,那些其實都是主管的事,怎麼落到他頭上呢?
諸如此類的問題,令怨氣日益加深。中間的調節和磨合的點,沒有了,我能做甚麼?看着事情不斷深化,矛盾不斷增加。我能做甚麼。

工作以外,私人事務也是如此的輪迴。某日忽然收到一個半年沒見的朋友來電,說已在我公司,一起吃頓飯。但那時我已經在吃了,還發了飯,只說再約吧。結果之後幾個星期,又沒了音信。我在想,搞不好當天她又心情不好,遇到甚麼不愉快的事情想找人訴苦,或者忽然想起我可能欠了她錢云云。
以前不覺得是甚麼,這半年開始覺得,這是一個問題。為甚麼大家想到去玩,去開心的時候,都不會想到我。一不開心了,就突然想起我來呢?那種惡劣的情況甚至有素未謀面的人,從江南遠來香港,想借一宵之情宜慰藉她苦悶的心靈。何故大家會覺得,我是良善得必須接收和苛護你的傷口,等你痊癒再次遠走高飛?我又不是醫生。然而當我想要說些自己的事情,你又避之唯恐不及?
這樣,公平嗎?
反省自己做人做事的態度,是否出了甚麼問題。問不出個所以然,就問朋友。他們說可能我釋出的信息,隱含着太多埋怨和痛苦。因而最近的facebook,我都刻意的拍些照,講些開心和快樂的東西。
我不是一個快樂的人,天生就不是。我覺得是這樣。假如在一個幸福的地方成長,你有你的幸福信念,那是自然。若換了像我這樣的環境,我有我的苦惱想法,也是自然。
人天生有一種傾向,傾向和自己性格相近的人接觸,甚至假想對方性格和興味相接近,而靠近對方。大家看我總是獨來獨往,就覺得自己失落了,還有個子房,看他的樣子是一輩子孤獨的了,玩夠了說夠了才再來找他。要是他不聽從自己的意願,就憤怒,老死不相往來。
我自己也在檢討,能不能擺脫這樣的人?如果擺脫了,或許就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了。看來好像無所謂,反正從來都只是一個。偶爾想傾吐便打開blog吧,打開word吧。把自己沉浸在,文字的世界裡吧。
思考到最後,或許只能說一句,其實我無意掩蓋些甚麼。我只是用我的方法,坦誠地表現自我,把一個真實的我呈現出來。包含我的怒,我的喜,我的哀怨,我的小快樂。知音難求,或不復在。但至少,我坦白了,不加掩飾地,忠於自己的靈魂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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