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常的歲月裡

努力地擠出兩篇散文,想按著盧梭那種步調寫兩篇散文和吃飯之時的文章。一篇是上星期吃飯時的文章,一篇紀錄上學途中的情況。它們可能還得再過一個星期才能夠完成。好久沒花這麼多心力去營造散文,之前都是寫了就算。
昨日雨,雨後清涼。早上還是5時多就醒了,心想,之前太熱,睡得不好,今天涼涼的,多睡一點吧。結果一睡,昏昏沉沉,醒與不醒之間,一下子就8點。這樣一來更加不清醒,頭有點痛。睡少一點雖然肉體會很累,但精神很好。多睡一點肉體好像回復得比較好,但是腦袋不太清楚,而且在白天一直需要再補充睡眠,好處是晚上可以待晚一點多看幾頁書。前者就不行,容易陷入10點30想睡的狀態之中。睡眠一直困擾著我。
最近思路非常清楚,清楚到有點覺得不太像自己的樣子,甚至開始覺得其他人不夠我清楚。舉昨天和BILL討論,梁文道是不是投共為例。他認為「是」,我認為「不是」。他的理據是梁文道自從回大陸之後,就投共了,理據是土豆上面的視頻都是挺共的。我看了他幾部書,不覺得他有這種觀點或態度,他批評的多是社會現象而不是政府,而且他很清楚自己評論的對象,探究的原因和引用的理論。
我很好奇為甚麼BILL有這種觀點,因為我沒聽其他人用這種角度看梁。他說我只是不願承認梁投共。我很奇怪,覺得他太偏激,接下來思考了幾個問題。

1)一個傳媒人的面向
有如作家甚至一般人,每個人在面對不同人的時候都會有不同態度和立場,比如我對面客人我是卑躬的,我對著朋友是有點兒嗆的,我對著老師時很乖很安靜,等等。很難全面認識一個人,傳媒更是如此,因為他們展現的面向經過選擇和營造,某種度上是高度操控之下的產物。
這樣,問題就來了。梁多產,從讀書到社會政治以至飲食、宗教,他都發展文章,其中我大約看了70%。BILL看了多少我不清楚,但我猜應該只是其中一類,因為我們不會以一篇食記來判斷那個人的政治立場(除了某些歌功頌德的東西)。如果說梁介紹《論語》是討好最近崇尚倫家文化的中共,那就太偏頗了。
我不是說自己的取證比他廣泛,所以他的觀點不成立。事實上他已經有這種觀點,所以我提出梁有支持五區公投的反對全部不成立。最近談及政治,他都有點偏激。我想是因為某種理型根植於他心裡,當然,他的理型和我的理型很接近,可能正如他所言,我不在香港太久,因而沒有感染到這種情緒和氣氛。那麼接下來就是第二個問題,為甚麼投共給人如此負面的看法?
2)投共為何負面?
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或者一個人,為甚麼人會覺得「好」或者「不好」?第一點是每個人都有所謂的理型,即理想模式。以國家而言,我們的共通概念就是西方現代化民主國家是理想,民主政體、工業化、理性主流、一元法律和多元社會等等概念,是先進和全人類共同追求的目標。中共和這些都沾不上邊。可是全世界不止他是這樣呀!為甚麼我們會這麼在意?
先不談地緣因素,用全球觀點來審視。為甚麼這種國家理型對人類而言是「理想」呢?因為過去100年,至少冷戰過後,世界宣揚一種美國式的國家,這種國家實現了理想之餘,國家力量強大,因而我們會覺得像美國那樣,或是英國那樣,就是好的國家,達到心目中的理型。然而中共似乎把這種觀念扭轉過來,他們落後、腐敗、野蠻、不文明……隨隨便便都能數出十大與理型相違背的事實,但是他們「強大」,經濟力量和人口輸出之強,其他國家無法相提並論。那麼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本來以為達到國家理型,才能夠達至強大,如今告訴你,原來不像你所謂的那樣呀!就好像小學老師告訴你,一個誠實的人才是社會需要的、成功的。結果你長大以後發現那些說謊的、拍馬屁的全部爬到你頭上,而你誠實了一輩子反而面臨失業,你的感覺是怎樣?
如今中共就是如此,我們極力想把他同化,變成西方式的國家和社會,某程度上是基於一種恐懼。當它變成西式,我們知道它的遊戲方式,就懂得爭取和周旋,但反過來想一想,為何不讓西方人中國化呢?上海世博,許多西方人到上海,批評中國人不文明,該排隊不排隊,該安排好的沒有安排好,朝令夕改。大肆批評中國人這樣不行呀!不文明呀!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我覺得這樣挺笨的,因為你們用西方角度去評判,所以生氣、不服,你知道他們不文明就能多一點包容。而事實上中共也很笨,花大錢去改正中國的習慣,成效極微,而且吃力不討好。反過來做就可以了嘛,輸出一億個不排隊的同胞,侵略歐洲各大城市,發起不排隊運動。西方國家文明,一定不會用軍隊驅趕,這樣一搞一兩年之後西方人都不排隊了,大家都來學中國的沒秩序、腐敗和沒有人權,中國就變成世界上最文明的國家。學壞比學好容易太多,我這個方法比你們花大錢去教中國幾十億人排隊有效率太多!這麼一來大家中共變成理型,爭相投共了,投共不再負面,愛怎麼投就怎麼投,也挺好的。
3)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改變本質
說到底,我們每個人都帶著偏見,有自己的立場和角度。大部份糾紛都是因為大家不願了解和太多掩飾,所以才出現。國際政治學第一堂課教的就是這種東西,如何在保有自己國家立場的情況之下向其他國家討價還價。方法很簡單,追本溯源找出問題發起的第一步,然後如何推移至現在的狀況。
又舉個例,我喜歡吃法國面包,覺得A店比B店好吃。為甚麼比較好吃?可能A店出爐時間比較貼近我買的時間、A店用的材料比較好、A店的面包師傅比較厲害。那麼B店可以按照這種原則改善,達到A店的水準。
可是,問題又來了。按照第2段的思維,改變分兩種,1)令自己附合對方要求,2)令對方附合自己要求。前者很困難,需要努力,努力之後仍然需要和A店競爭,這種辛苦的道路附合現代思維,積極向上且值得鼓勵。可是不一定成功,比如我們以前考公開考,錄取人數固定,有些人覺得自己成績不夠,因而在考試前很努力,結果上了。但有些人考得同樣分數,因為學校問題而沒上,那種悲憤該如何形容?正如B店努力之後可能比A店好吃,卻因為過去風評不好,生意仍然不及A店。那麼可以做的,就是改變A店。如何改變呢?可以炸掉店面,砍掉面包師傅雙手,在他們的牛奶中下毒……可是這樣很卑鄙、無賴呀!會受到法律制栽。是嗎?俗語有云,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駭,世界上無數人因為其他人的批評而聲語要施行暴力,我自小被恐嚇不少,但這些人都是聲大大無貨賣。他們要真來打我那才是有種,結果還不是一樣,既不能用知識反駁我,又不敢施暴。這方面我一直很佩服共產黨,現在我擺明車馬用坦克車冤枉你們暴動然後殺了你們,吹咩?這才叫有種!在道理上沒辦法佔便宜就應該用這種手段,省得拖拖拉拉。

希望有人能看出文中的反嘲,不要又說我如何激進或者甚麼的。可是我確十分期待共產黨派解放軍血洗香港,天底下最無力和鬱慎莫過於你辯不過他又不能打他,因為這違反了人類的動物性。古往今來大部份戰爭都源自道理及不上對方因而派軍隊打了再說然後改寫史書。目前中共假如血洗香港是沒有其他國家會派兵干預的。假如美國真的有種派兵來香港,必定引發三次大戰。到時就有戲可見了!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但想深一層,不亂的天下,從來沒有出現,就好像不出軌的女人,從來沒有。所以大家現實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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