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閒

下班後坐在Starbucks聽藍詩討論時政,很有趣。同一件事上面,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意見,往往是相反意見。他們批判其他人的方式不外乎態度、意識形態、秩序。一副既得利益者的口吻。細想之下他們其實甚麼都沒有得益。

換個方式把這些東西放在其他議題上也適用的。來來去去。我並不覺得有絕對的正確或者絕對的錯。這麼講可能狡猾,作為一個寫作的人,我著重的是如何把這些不同的意見和矛盾放在同一時間之下,敘述。加一兩句自己評論。就這樣。

想想是無力的。不過,我視之為一份責任。

最近出門甚多,坐下來寫東西的機會甚少。我又不甘心寫些很普通的東西,想寫得好一點。寫得好一點嘛,瀏覽量又低⋯⋯呼。五月份medium的閱讀量創了2020年新低。明明我寫了兩篇自覺得好的文章。數碼暴龍的like數,居然不及另一個把全個故事重講一次的作者的文章一半。認真寫作真的沒好下場麼?即使這樣,我也不想像他那樣。我想寫像超立方那樣的文章。

興許是最近的集中力回到了寫文章上,社交能力大跌,遇著相熟的人都說不出話來。我本來話就不多,看起來更拒人於千里之外了。這樣倒好。省時間。

我明白社交有其必要,卻無奈因為社交這種特性,感到厭倦。從來我都想寫一本好書,一本好的雜誌,一篇好的文章。好多人知道了,會給我一些資訊,甚或說他們也有興趣不如一起做。好了,用力做下去,他們發現我是認真的,很快就打退堂鼓,壽命不超過三個月。

前陣子和舊同事做了一個fb和ig page,一些負能量金句之類的東西。開了兩次會,keep住出po,每人一星期出一次。去到上星期我忽然發現,他們不出PO已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只有我一個出。whatsapp問,結果沒人回我。舊同事連同事情不見了。

不是第一次了。從幾年前inartas開始,就是這樣。這些都不是一般人。有得過sony獎的攝影師,前將軍澳的記者,前荃灣記者。我拉著去擺攤賣書是台灣受訓回來的圖書職人。我一直不懂為甚麼。

後來發現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沒賺到錢。前記者同事,每次聚會都diu老細,說稿件被改到面目全非,好想寫一些自己的稿。結果是幫他籌備了半年,人訪跑了三趟,一篇稿都寫不出來。一直推說,好痛苦工作壓力好多。我說如果真的有理想,不如換個環境,工餘寫。他卻選擇繼續被老細強姦文字。

第二個是動機不純粹。攝影師最初是想和記者建立特殊關係,才加入的。後來她發現特殊關係建立不起來了,爽性不供稿,怎麼催都沒用。現在想起來這樣的人還蠻多的。為了文字和創作以外的目的,開始創作,終究是不持久。反而只求錢的,更加實在。

因此我理出了一條道理,要麼有錢,聘人來做。要麼自己做。做事情的動機,務必要純粹。我想寫文章,就純粹寫文章。我要賺錢,就純粹賺錢。

我拍照就純為了賺錢。能賺錢又開心最好。受點氣,忍下去。

好了,等著電影開播之時簡單寫了點文字,覺得心情舒服了一些。看完電影又有稿要寫。今天認識了一個貨車司機大叔,他跟我說,不要做樓奴,出門多見識見識。承他貴言。希望在身體還OK的時候,多出門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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